【杨青月×杨逸飞】九霄月明逸兴飞（79）
（七十九）交易
晶核的存在，司宇平自然不陌生。这些自感染者头部找到的小东西，在一开始就抓住了华国研究人员的注意力，而后在详细的研究检测后，发现这些晶核其实是某种未知的高级能量的聚合体。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更高级的能量？
这能量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以晶核的形态存在于感染者的脑部？
……诸多问题，可以说在一瞬间就点燃了整个华国国家科学院的科研人员的研究热情。
在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搞科研的会不懂得，一种更高级的全新能量对于世界和未来能造成多么巨大的影响。
新式武器的开发研究，生产工具的性能改造……这个社会的繁荣，完全是建立在对各种能量的充分运用上的，核能、风能、电能……在当今世界基本公认核能已经是人类社会的未来最佳选择之时，突然冒出来比核能更高级的能量——简直是超乎想象！
晶核中蕴含的能量，被科学家们命名为“元力”，而晶核，也被称为“元核”。针对元核和元力的研究，从第一只感染者尸体被华国政府收纳后，就已经开始了，在私下里悄然进行，所有相关人员都被强制签署了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甚至特事处最初成立的理由，其实就是为了收缴元核，供科学院进行研究。
……不过到现在，随着感染者的出现越来越多，特事处也有了很大程度的进步和演化。
“你口中的晶核，我们称之为‘元核’，”司宇平信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只有一节食指那么大的白色晶核，也不知他究竟是为什么把它揣在身上，“是在半年前，与第一具感染者的尸体一起被发现的，已知是高级能量的聚合体，但具体的用途仍在探索与研究之中。假如你知道有价值的情报，我可以代表特事处，与你进行公平合理的交易。”
杨青月看了他一会儿，缓缓道：“你不确定我所知道，是否是你需要的，也不确定你能给出什么样的价钱。”
“不过我能说，我知道……”他可以顿了顿，仔细观察司宇平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该如何将晶核内的能量，转换成更温和、适合人体进行吸收的能量的方法。想必你也见过所谓的‘进化者’吧。”
司宇平的瞳孔在瞬间扩大，面部肌肉也随之一抽，连呼吸都不由得加重了许多。
杨青月立时便知道，看来他们在这方面的研究进展还是相当有限的。
同时也告诉他，他的情报，可以卖一个相当不错的价格。
“……这是份很有价值的情报，”司宇平本来习惯性想要压价，但一想到自家妹妹和老爷子，就泄气了，老老实实道，“所以，你想要什么？元核么？”
“不错。”
进化者的存在，对于司宇平自然毫不陌生，甚至于他自己，就是一名在阴差阳错下，感染‘进化病毒’后进化成功的进化者。
如何成为进化者，理论上来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感染‘进化病毒’，身边有数量足够的元核，再成功熬过肉体彻底改造的剧烈痛苦，就行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难。进化病毒的改造是强硬而暴力的，没有一点缓冲，其过程需要持续两到五个小时不等，没有如钢铁般坚强的意志和信念，根本就熬不过去。而倘若熬不过去，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中奔溃，就算改造完成，最后得到也只是一个空有异能的植物人，没有半点用处。
所以如何让成为进化者的改造过程变得温和，更能让人接受，几乎就是华国科学院当前的头号研究课题。
然而时至今日，在这方面的进展依旧寥寥。
可杨青月却说他知道方法，难道？
“我听小婧说过，你们修炼内功，是华国古老武功门派的传人，难道你给出的方法，就是与此有关？”
“不错。”
杨青月点头，随后很干脆地把‘化精阵’的效果描述了一遍。能够快速抽取和汇聚灵气的‘聚灵阵’，他隐去了，并不准备提及，反正‘化精阵’一样能转化元核，只是速度慢了点，效率也差了些。
……防人之心，不可无。藏这一手，还是有必要的。
“阵法么……”司宇平揉了揉太阳穴看，感觉事情比他想得还玄幻，“你确定你所说的阵法，能够产生作用？”
“自然，我亲自试过。”杨青月道，又补充了一点，“最好配合内功修炼，可以大幅度加快内功修炼速度，等同于服食天材地宝，虽不能产生异能，但是这种方式更可控，可以一步步循序渐进，我相信这对你们而言应当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个阵法，你想要换多少元核？”
杨青月之前已同弟弟商讨过此事，当即给出了一个数额：
“白色元核，两百五十枚。”
“太多了！”
司宇平差点没跳起来。
“你这是要掏光我们特事处的老本啊！”
“这已经是友情价了。”
杨青月道，小杨逸飞也跟着一起点头。
他们这可说的是真话，‘化精阵’乃是真正的法阵，用起来也很简单，这已经算是白菜价了。
要知道，他们给的这可不只是一个法阵，而是一扇通向新大门的钥匙。杨逸飞本来还打算叫价五百呢，结果被杨青月直接拦腰砍了一半，惹得小孩儿直到现在瞅他的眼神都还透着点儿幽怨。
“算了，薅羊毛也不能一下子把羊毛都薅秃，先让羊长胖点，下次再薅。”
小孩儿不久前嘟囔着，好容易才把自己从‘赔钱了’的想法里拔出来，真是想想就让人好笑。
“这个数额还是太多了，”司宇平考虑了许久，掏出手机，“稍等，我需要给我们处长一个电话。”几十枚还好，两百五十枚，已经超出他能做主的范畴了。
杨青月对此表示理解。
司宇平这一个电话打了不到短短五分钟，就结束了。
“……可以。”收起手机后，司宇平看向杨青月，严肃道，“我们特事处可以用两百五十枚白色元核交换你手中的情报，但由于这个数额太大，所以我们不可能一次性完成交易。”
“特事处会先支付你一半的元核，然后你把‘化精阵’的相关情报告诉我，特事处在进行试验后，确认真实可行，再交付你剩余的一半的元核。不知这样你能不能接受？”
“可以。”杨青月点头答应，“我们信你。”
“你毕竟是司婧的兄长。”
司宇平：……合着我还是沾了那个死丫头的光？真是……唉，你这样说，让我想把剩下一半元核昧下都不好下手了……算了算了，二百五就二百五，反正不是我的，我也不……那么心疼……
“那便这样定了。调动元核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到时我再过来。”
“随时欢迎。”
……
三日后，杨青月如愿从司宇平那里得到了一百二十五枚白色元核。作为交换，他把抄录好的‘化精阵’图示、功效和阵盘材质都一一注解好了，还额外给了他一块刻绘好‘化精阵’的白玉板，让他们能更好进行试验。
同时，杨青月和杨逸飞还收到了特制的‘特事处编外人员’身份执照、华国居民身份证各两张，终于摆脱了黑户的身份，勉强能算华国政府人员了。至于两个人合起来一共五十万的月薪，司宇平也帮他们打进刚办好的银行账户里去了，关于之前用月薪换元核的提议，考虑到元核的价值难以定义且数量稀少，所以并不可行。
不过对于刚薅了好大一把羊毛的杨青月二人来说，这已经是小事了。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则是……
——准备让杨青月，突破入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