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柱】修罗场（49）
（四十九）修罗场的奏鸣曲（3）
一脸懵逼的漩涡鸣人傻乎乎地就被秽土鼬拽走了。
留下现场的‘正版’鸣人左看看右看看，一脸呆愣，无语凝噎。
千手柱间扶着肚子走过来，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鼬是个好孩子，他只是有一点激动，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佐助……”
“我那边的佐助开了轮回眼，战斗力已经和我全盛时一个等级了，别说鼬对他没有恶意，就是动手，鼬也打不过他……嗯，你这边的佐助也不用担心，鸣人会护着他。”
“……”
鸣人默然地看了看一脸温和微笑的千手柱间，心里仍旧无比地郁闷。
……这种发展从头到尾都不对吧？！
……大舅（伯）哥你是我的大舅（伯）哥啊！你怎么能跟着另一个我跑了呢？！我还等着你把佐助托付给我啊！！你跑了我找谁要结婚祝福去（划掉）？！！
向来开朗乐天派的鸣人难得地觉得自己心塞塞，累感不爱。
对面的秽土长门也和他有同样的共鸣。
#卧槽！战斗到一半队友跑路了该怎么办？！#
#一对三，其中两个是挂B，这让我这种‘普通人’怎么活？！#
好不容易才因为两个鸣人、两个九尾的同时出现，而把另一头操纵秽土转生的兜给忽悠住了，让他一时间没了动作，这才得了几分听八卦的（划掉）清闲的秽土长门苦逼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因为接收到了指令，而违背自己意志地行动了起来。
“鸣人，来，让我看看你努力之后的成果吧。”
秽土长门叹了口气，随后望向鸣人，神情认真起来。
“万象天引。”
轮回眼发动，鸣人的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地向着秽土长门飞去，而后秽土长门的另一手抬起，一块巨岩从旁边的水底升起，直直地向着鸣人撞去——九尾在鸣人体内暴躁地咆哮了一声，就要运用查克拉脱险，却发现地方陡然窜出两根粗壮藤蔓，一根卷住鸣人把他往回拉，一根重重地抽在巨岩上，直接将岩石抽击粉碎。
九尾瞬间就淡定了：……哦，千手柱间出手了……那就行了，没什么可玩的了。
……他全盛时期都要被碾压的挂B，你区区一个死人能和他拼吗？
……显然不能。
……而且秽土长门还是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典型，尽最大努力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中放水……这场战斗打起来多没有意思。
……对了，别忘了还有一个八尾人柱力在观望呢。
……秽土长门只有扑街早和扑街晚的区别了。
……
……
事实也正如此。
秽土长门扑街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
千手柱间就算不正面进攻，他作为远程辅助加控场的水准也绝对是超一流的——毕竟木遁太好用了，而且四周就是树林，可不正是他的主场？
鸣人想起了曾同队的大和队长，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言“我的木遁和真正的木遁相比有天壤之隔”这句话，的的确确是事实。
……就算使用木遁的人现在状态不佳，扶着肚子，连动作都带着一些迟缓，木遁的威力依然是惊人的。
“鸣人，你已经很强了呢。”
秽土长门留下这句话，然后秽土之躯粉碎，消散于空气中，只剩下解脱了灵魂向着天空飞升。
“加油吧，鸣人。”
“再见了……”
“长门……”
鸣人看着消散的秽土长门，目光有些感伤，随后很快却又重新坚定起来。
“走吧，我们继续前进。”
他转回头对着奇拉比和千手柱间露出一个阳光元气的笑容，目光清亮毫无阴翳。
千手柱间忍不住微笑了。
……三个人重新上路。
“鸣人，现在的五代火影，是小纲对吧？”
说开了之后，千手柱间和鸣人相处得更和谐了。两人一边前进一边对话道。
“啊……你是说纲手婆婆吗？对啊！”
“那个……如果你不想看到她发飙的话，请千万不要告诉她我跟你一起来了。”
“啊嘞，为什么的说？”
鸣人一脸迷惑。
“呵呵……换你，你能接受你爷爷挺着肚子跑出来告诉你他怀了当初‘死对头’的孩子？”
“……不能。”
“而且斑很可能会来抢我，最好别造成无所谓的伤亡，不管是这世界的斑还是我那边的斑，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性子。”
“……两个斑？！”
“还有佐助。”
“……………………我说你和佐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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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漩涡鸣人一边跟着秽土鼬前进，一边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关心佐助？我记得你明明一直想要杀了他啊？！”
秽土鼬的脚步一顿，然后平静地转头看向漩涡鸣人，沉声道：“所以你还不知道……那么你那里的佐助也不知道是吧。”
“知道什么？！”
漩涡鸣人表示他最烦的就是这种云里雾里、不清不楚的说法方式了。
“……这种事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秽土鼬轻描淡写的准备将事情一笔带过，“你只要知道佐助，他永远是我最重要也是最心爱的弟弟，就行了。”
“……”
“所以请你照顾好他，哪怕你们和我不是一个世界，也请你照顾好你那个世界的佐助，我代另一个我将他托付给你了。”
“………………托付什么的，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啊！！”
“找到了！”
正在此时，秽土鼬突然一声大喝，带领着漩涡鸣人纵身一跃，从树枝上跳到草地上。
“佐助！”
森林中难得的空旷草地上，站着一身宇智波特色的深蓝色高领族服的宇智波佐助。他冷漠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当看到秽土鼬的那一刹，他的一双漆黑到反射不出光明来的眼瞳瞬间变化成淡紫妖异的轮回眼，庞大到可怕的查克拉从他身上升腾而起，散发出无比恐怖的压迫感，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
“宇智波鼬！”
他的声音如此尖锐，满载疯狂的仇恨。
紫色的须佐能乎冲霄而起，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山峰突然在森林中升起，无比地显眼，几乎整个战场还有余力分心的人都看到了。
“佐助。”
秽土鼬显然也很吃惊——在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他没事，佐助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他已经做好另一个世界的佐助还只是三勾玉的写轮眼，并没有移植他的眼睛而获得永恒万花筒的结果……这样的佐助应该不难对付。见面之前，他是这样想的……虽然和另一个世界的漩涡鸣人交过手，发觉对方的实力非同一般，但他并没有觉得佐助的实力也会特别强——毕竟写轮眼升级的需求太坑。然而当真正见到宇智波佐助，秽土鼬才惊觉对方的实力强得简直不合逻辑！那双眼睛甚至已经不是万花筒，而是升级成了最终的轮回眼！
——继宇智波斑之外的第二双轮回眼！
……怎么可能……
他在走神，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宇智波佐助可没有，紫色的须佐巨人抬起手中之剑，猛然往下就是一斩——
——“鸣人！你闪开！”
——“须佐能乎！”
红色的须佐能乎包裹着秽土鼬，抬起武器抵挡自高空斩下的刀锋，那和宇智波佐助的紫色须佐能乎相比几乎像是未成年的小孩一样的体型差，犹如螳臂当车一般可笑，让旁观的漩涡鸣人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要阻拦：“等等、佐助！他——”
话说到一半，没有说完。
燃烧着漆黑火焰的箭矢猛然从不远处飞射而来，重重地撞击在紫色须佐能乎手中的长剑上，加上红色须佐能乎的格挡，这才让寒光凛冽的刀锋错开，从秽土鼬的身侧斩了下去，没有对他和漩涡鸣人造成威胁。
“谁？！”
包裹在紫色须佐巨人中的宇智波佐助猛然转头，厉喝，旋即就看到和自己的须佐能乎外貌完全一样，体型却小了很多的须佐能乎“轰”地撞断无数枝叶，从旁边的森林里冲了出来。须佐能乎的核心处，是与他相貌一致，却更添了沧桑气息的这个世界的佐助，他目光凌厉地看了看巨大的紫色须佐巨人，随后目光在漩涡鸣人身上停顿了一瞬，便又转移到了秽土鼬的身上。
“我不管你是谁，他——不容你动手！”
“……”宇智波佐助一怔，旋即暴怒，“他杀了我的父母和全族的人！你也是我，你怎么敢阻拦我报仇？！！”
“那是木叶逼他做的！！”
心中一直积郁着怨火的佐助想都不想地就大声反驳道。
“——你说什么？！”
宇智波佐助顿时一怔，随后紫色山岳般庞大的须佐能乎突然消失，他从高空中直接坠落下来，在地面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犹如一颗陨星。
……这气势和宇智波斑真像。
漩涡鸣人莫名地抽了抽嘴角，突然有点想笑，却又猛地把笑容收了回去，目光专注地看着场中宇智波佐助和佐助对峙，竖起耳朵等着听他们接下来的对话。
……他隐约感觉到，这接下来的话，对他和佐助的未来，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秽土鼬看着这个世界的弟弟，和另一个世界的弟弟，神色复杂，既有思念，也有愧疚，还有一些欣喜。
……思念佐助的一切……
……愧疚他当初执意替佐助选择了未来的道路，把对方逼成这样……
……同样也欣喜着，弟弟终于成长成了真正有资格在这个残酷忍界立足的强大忍者，能够保护自己了……
……还有很多很多的零零碎碎的情绪，却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
“你说他是被木叶逼的，是什么意思？！”宇智波佐助从烟尘中走出来，一步步走近佐助，然后停在他面前，沉声问道，声音冰寒。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佐助看着另一个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叙述他从‘宇智波斑’那里得到的‘真相’。
“……”
“……”
听完后，不管是宇智波佐助还是漩涡鸣人，都感觉难以置信，浑身一片冰冷，不约而同豁然转头，直勾勾地盯着秽土鼬。
“这……这是真的？”
“宇智波鼬……你……真的……”
向来冷漠的宇智波佐助神情震惊，嘴唇颤抖着，想勉力保持镇定，却不知自己看过去的目光有多么的复杂——惊惶、震撼、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
而秽土鼬却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该死的你告诉我！！”
宇智波佐助爆发了，淡紫的轮回眼瞳力喷涌，地面震动，重力开始失序，破碎的石块浮起，大片的树木折断——
——“佐助！你冷静点！”
漩涡鸣人猛地扑上去抱住宇智波佐助，安抚对方暴走的情绪。
“佐助！佐助！有话我们慢慢问，你别这样激动……冷静点，冷静下来，听听他的回答。”
“……鸣人。”对上漩涡鸣人满含焦急关切的猫儿眼，下意识地回抱住了他，心里失控的情绪不知怎么的，就渐渐地平缓了下来。宇智波佐助深吸了一口气，轮回眼的瞳力消失，无数浮在半空中的石块和树枝“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好似下了一场雨。“……好，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解释。”
而秽土鼬此时却看着抱在一起的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情不自禁地走神了，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的眼光’点了个赞。
……看你们两个这副黏乎（划掉）样子，果然漩涡鸣人才是你最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啊，佐助……喜欢人/妻是没有未来的！
“宇智波鼬，告诉我真相。”
“鼬，告诉我宇智波斑说的是不是真相。”
不只是宇智波佐助，这个世界的本土佐助也开口了，两个人对视一眼，目光同时转到秽土鼬的身上，催促着他给予答复。
秽土鼬沉默了一会儿，看看自家弟弟，又看看另一个世界的弟弟，然后才缓缓道：“真相……不重要。我确实参与了灭族。佐助，”他的目光在两个宇智波佐助之间移动，目光认真而又严肃，“你只需要知道，我做出了我的选择，而你……现在则需要自己选择你想要的道路。”
“哪怕我选择与木叶为敌、毁灭木叶？！”
佐助冷冷地问道。
“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永远都会爱着你，佐助。”
秽土鼬看着佐助，神情柔和了下来，对着他露出了淡淡的熟悉的微笑。
……那是只有在久远的幼时的记忆才有的，兄长温柔而又包容的笑容。
两个佐助一时间都有些看呆了。
“选择你想要的道路吧，佐助，这一次，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咳，你除外，”秽土鼬的目光突然转向宇智波佐助，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你和千手柱间大人的事，我不同意！”
“……”
宇智波佐助——我和千手柱间的什么事？
“……”
佐助——我什么时候和千手柱间有事了？！
“……”
漩涡鸣人——鼬哥，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总的看来，就是三个人一起懵逼脸地看着秽土鼬‘苦口婆心’地劝诫。
“佐助，你和千手柱间大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
“……………………哈？”
本土的佐助最懵逼：……我和千手柱间在一起？！！
“千手柱间哪里不好了？！”
仍旧处在叛逆期的宇智波佐助下意识地脱口道。
“……”佐助……
漩涡鸣人脸上的六根猫须不自觉地耷拉了下来，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消沉。
宇智波佐助条件反射性地摸了把他刺棱棱的金发顺毛。
秽土鼬无言，突然感觉自己‘弟弟’（异世界）有点渣。
……佐助你都已经抱着一个了，怎么还能想着另一个？
“柱间大人不适合你……”
“千手柱间相貌一流，气质温和，人品没得挑，性格温柔如水、善解人意，而且实力强劲，哪里不好了？如果你说的是年龄，反正他又不显老，再说木遁长寿，搞不好我死了他都没死呢……更关键是他做得一手好菜，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暖得了被……咳，这么极品的对象（人/妻）哪里找第二个？”
逆反心理爆发的宇智波佐助一张口就是一长串的‘优点’列出来，让秽土鼬哑口，让本土佐助懵逼，让漩涡鸣人消沉。
秽土鼬：……佐助你竟然那么喜欢初代火影？！
本土佐助：………………卧槽‘我’什么时候变成千手柱间的‘迷弟’了？！
漩涡鸣人：……柱间爷爷确实很好，我比不上，但是佐助……我们不是才是‘好朋友’吗？！……我可以努力啊！你不要和他跑好不好……
“可是柱间大人已经怀着宇智波斑的孩子了，他们彼此喜欢，你要是插/进去那就是第三者了，佐助！”
秽土鼬不肯放弃。
“你真的打算帮宇智波斑养孩子吗？！”
“反正都是宇智波，而且我和宇智波斑还有因陀罗都拥有同样传自六道仙人的阴之力，这是阴阳之力孕育出来的孩子，管我叫爸也没差。”
宇智波佐助淡定道。
“……难道你不想要你亲生的孩子？！”
秽土鼬觉得自己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可以生，我和千手柱间也可以生。”
“……这……这样……”
秽土鼬不想承认自己……稍微……有那么一点……动摇。
“而且我们要是生，孩子没准能同时继承轮回眼和木遁，成为下一个六道仙人。”
宇智波佐助继续加码。
“……唔……好像……”
对力量的向往是刻在宇智波的血脉里面的，秽土鼬感觉自己动摇的幅度……貌似……大了那么一点……
“等等、佐助！！”
漩涡鸣人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了——就见他抓住宇智波佐助的肩膀，一双天蓝的猫儿眼凝视着宇智波佐助淡紫的轮回眼，豁出去一般地叫道。
“孩子的话我们也可以生！！”
“作为好朋友、我们一起去生一个孩子吧！！”
“……”
宇智波佐助愣住了。
“……就这样！”
秽土鼬先是一愣旋即大喜。
“…………………………漩涡鸣人你在瞎说什么鬼话？！！！”
这是刚刚把碎了一地的三观拼起来之后一哆嗦又全碎掉了的本土·苦逼·佐助。
“好朋友怎么能一起生孩子？！！”
三观破碎的本土佐助掀桌了。
“能一起生孩子的才叫好♂朋友啊？！”
漩涡鸣人一脸‘大无畏’的坦荡地回答道。
“……”
秽土鼬沉默了三秒后，再度郑重地开口了。
“说的好，鸣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佐助我就托付给你了，请务必好好照顾他。”
“嗯！”
“…………………………”
宇智波佐助感觉自己对“好朋友”这个词的理解一定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