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柱】阴差阳错的命运（6）
（六）寻人之旅
当千手扉间的咆哮声远远传来的时候，千手柱间已经和九喇嘛一起跑出了村子的外围。
听到咆哮后，千手柱间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差点把趴在他肩上的九喇嘛抖下来，被它伸爪子挠了一下。
“扉间的肺活量真好啊。”
千手柱间一边习惯性的给九喇嘛顺毛，一边感叹道。
被他顺毛顺得舒服的九喇嘛瞥他一眼，默默地在心里给千手扉间点了一根蜡烛……有这么一个习惯性坑弟的大哥真是各种意义上的倒霉啊。
“话说九喇嘛，我们先去哪里找斑比较好？”
千手柱间边走边冲着肩膀上的九喇嘛问。
“我怎么知道？”
九喇嘛撇撇嘴，伸出一根毛茸茸的狐尾在千手柱间的颈后搔了搔。
“那个家伙成天跑这跑那的，到处浪……我也就记得在火之国这边，有一家寿司店他倒是去多了几回，貌似挺喜欢那里的豆皮寿司。”
“豆皮寿司……”
千手柱间的唇角微微勾起，回想起某人昔日最爱捧着豆皮寿司小口小口地啃，让他联想到吃东西的仓鼠一样可爱的模样，神色就忍不住柔软了下来，眼神中充满怀念。
“先带我去那里看看吧，九喇嘛。”
“随便你。”
……就这样，一人一兽踏上了寻找宇智波斑的旅程。
火之国的地域还算是辽阔，自从五大国之间的战乱基本停止后，一直饱受战火困扰的百姓们在和平的雨露下，焕发出了别样的生机。
城池里没有了战乱时期的紧张压抑气氛，街道也干净清爽了很多，走在路上的行人也有了生气，偶尔还能看到他们脸上自然喜悦的笑容。
千手柱间久久地停在大街上，近乎贪婪地看着眼前与记忆中不同而又安宁的景象，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由衷的微笑：真是让人舒服的景象呢。
连趴在肩上太久，过于无聊的九喇嘛用爪子一个劲地挠他，催促他前进的举动，也不能破坏他此时的心情。
毕竟说到底，千手柱间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木叶了。
……并非他不想，而是不可以。
他是木叶支柱，是木叶的守护神，然而木叶在很大程度上却成了他的‘累赘’。
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这是千手柱间实力的真实写照。
他的实力举世无双，除了宇智波斑外无人可挡，所以惧怕他的世人们，以木叶作为掣肘，要求他不可出世，守在木叶终老……为了‘大局’，千手柱间同意了。
宇智波斑却不同意——骄傲强势的男人如何能容忍千手柱间为了区区一个木叶而委曲求全？
……终结谷之后，千手柱间曾经想过宇智波斑为什么想要毁灭木叶，为什么坚定木叶的存在是一个‘错误’……他自负的想过，是不是有他为木叶所困的原因在内……
……终究还是不明了。
……不管是什么，不从当事人的口中说出来，就不是真实。
千手柱间会找到宇智波斑，当面从他那里问出所有原因，弄清楚对方真正的想法和目标所在。
即使是不同的道路，但依然有着同样的愿望。千手柱间相信，哪怕他们的想法截然相反，行事全然不同，但是他们总会找到可以彼此共存、一同前进的道路……这一次，他不想放手。
……这一次，他会追上宇智波斑。
九喇嘛口中的寿司店并非在城里的繁华区域，反而在比较偏僻的街道里。店子也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很小，客人也没有多少，生意明显有些冷清。
千手柱间带着九喇嘛走进去，店里虽小，但环境却是整洁干净的，朴素而又带着古韵，让人感觉轻松舒服。
寿司店的店主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眉目苍老深刻，不仅不算慈眉善目，反而有些严肃得吓人。但是千手柱间在和他交谈过后，发现对方的语气其实是温和的，当他问及宇智波斑的时候，老人对这个时不时来吃一回豆皮寿司的男人还颇有印象。
“你说的那个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了……不过我倒是记得他呢，看上去清清冷冷的，一句话也不多，但是长得却像团火，看久了倒觉得像是会把眼睛都烧疼了。”
老人微微牵起嘴角，皱褶密布的脸上露出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似有些怀念。
“他来这里只点豆皮寿司，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点过后就特意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坐着，一言不发，就是和他搭话，他也不怎么理会。感觉上像是个冷漠而难以亲近的人，但也从来没找过事。”
“老朽经营这家店经营了大半辈子，从没请过人，以前还有内子和女儿帮着我，后来她们都走了，我也不想请了，于是这家店里就我一个人。”
老人的语气平和，没有感伤，带着一种看透人生的淡然。
千手柱间微微颌首，一时间倒有些明白为什么宇智波斑喜欢这家店子了。
“自己一个人，年纪也大了，手脚不那么利落，上菜总会慢上一些，那个人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就是有两次，不小心摔了碟子，要重新做过，那个人也只是无声地点头，继续安静的等着，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点小事。”
“……不过他偶尔也会走神，等着等着就抬头看看店外，好像在等着什么人走进来，和他一起享用寿司……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看到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淡到近似没有的笑意。小伙子，”老人看着他，眼神温和地问道，“你就是他，一直在等的人吗？”
“……是。”
千手柱间轻轻点头，微微笑了起来。
……他回忆起斑仍在木叶的那些年里，他和斑少数的几次外出聚餐，他总是晚到和迟到的那个……然而每一回，不管迟到了多久，当他推开店门走进去的那一刻，他总是能撞上宇智波斑近乎柔和的目光，然后看到笑意漫上对方薄艳的嘴唇，让他也不由得跟着微笑起来。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是被时光所厚爱的，而千手柱间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明明已经将近知天命的年纪了，他的容颜却仍旧年轻得仿佛弱冠的青年，一头乌发顺直的垂坠在腰际，发丝漆黑光亮，没有一根白发，正如他的面庞光洁细腻，连皱纹也难找到一丝。唯有那双清黑明澈如秋水的眼瞳，虽然清亮纯净，却浸透了岁月年华、战火硝烟之后的沧桑，透露出他年龄的‘秘密’。
“老人家，来一份豆皮寿司。”
他微笑着说道，对着老人轻轻点头，走到宇智波斑一直坐着的那个位置坐下。九喇嘛从他的肩头窜下来，站在桌上伸了个懒腰，用爪子捂着嘴，和人类一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千手柱间的手，要求道：“我不吃寿司，我要吃鸡肉。”
千手柱间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他顺滑的皮毛，温和地安抚道：“这里只有寿司，九喇嘛，等我吃完了，我们去刚刚路过的饭店给你打包一只烧鸡怎么样？”
“嘁。”尾兽甩了甩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可有可无地晃了晃脑袋，然后自顾自地在桌上选了个位置盘缩成一团，用尾巴将自己盖住，“吃完了再叫我。”
“好。”千手柱间点头，手掌依旧温柔地抚摸着九喇嘛顺滑的皮毛和尾巴，并不担心会惊扰对方——九喇嘛一直不肯承认，但实际上他确实喜欢被千手柱间顺毛，对方身上熟悉的查克拉让他错觉仿佛回到千年之前、刚刚诞生的岁月，那时有着同样查克拉的男人也总喜欢有事没事来摸两把他的皮毛和尾巴，闲暇时候还会陪着心智尚幼的他玩一玩简单的游戏。
……那真是……令人怀念……
“……阿修罗……”
尾兽的嘴巴微微翕动，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没有。
散发着豆皮独有的带着甜意的香味的寿司端了上来，千手柱间捏起一块，轻轻地咬了一口……
……豆皮很甜，里面的米饭也很甜。
……正是宇智波斑喜欢的味道。
最近莫名喜欢上甜食的千手柱间咬着寿司，想着某人，眼神温和而又柔软。
……如果可以，就在这里住几天吧，没准可以等到斑？
……嗯，就这样决定了。
千手柱间一口把最后小半块寿司吃掉，习惯性地探出一小截舌尖，舔了舔沾上汁液的指尖，露出餍足的笑容。然后他忽而想起了什么，瞬间把舌头收回，转而拿起桌上备好的湿巾擦拭手指。
……比起素来家教严谨，礼仪讲究的宇智波，千手们对各种礼仪并不怎么在意——如果是‘任务’需要，学一学也可以，但是更重要是自己自在，轻松，其他的都是次位。所以千手柱间其实一直有个‘不太好’的小习惯，如果是用手抓着食物吃，吃完后他会习惯性地伸舌头舔手指，将油腻或是沾了汁水的手指吮净，而这个习惯由于没人在意，他也就一直没改……直到宇智波斑。
某次他和宇智波斑一起去寿司店吃寿司，他吃完一块寿司后习惯性舔了舔手指，然后立刻被宇智波斑叫住了——当时某人看他的表情……几乎算是……恼火？
宇智波斑语气近乎严厉地要求他立刻停止这种‘不雅’的行为——最起码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举动。
“那么在你面前就可以？”
千手柱间当初傻乎乎地看着他问道，却看到宇智波斑一瞬间红了耳根，犹豫了数秒后，点头说：“对。”
……虽然千手柱间都没想清楚，对方为什么对他舔手指的举动有那么大的意见，不过既然是对方的要求，那他还是遵守吧。
说要睡觉但其实并没睡着的九喇嘛瞅着他舔手指的全过程，忍不住鄙视了一遍过去的宇智波斑：……天然呆的心上人总是不自觉地撩你都撩到这份上了，你竟然还能忍住不上去推倒他……真是不够男人了！早点下手现在你不就老婆孩子都有了吗？至于眼下不知道窝在哪个地洞里一年到头连阳光都看不到几次？！而且睡完就跑简直差评！！……那个他不怎么喜欢的白毛都比那棵圣诞树（划掉）负责好吗！
……话说，要是没有阴之力这档事，他真的觉得千手柱间和那个白毛在一起，绝对会比和宇智波斑在一起更好……作为大筒木的后裔竟然不骨科，这完全不科学！
九喇嘛暗搓搓地想，要是等到最后一刻都找不到宇智波斑，他就怂恿千手柱间回去和千手扉间骨科，索性就让某人在地洞里自己撸一辈子好了……
远方的地洞中，坐在石椅上昏睡的宇智波斑，突然在睡梦中打了个大大的寒颤，整个人都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隐藏在阴影中的黑绝小心地感知着宇智波斑的情况，确定被移植的来自千手柱间的血肉，已经渡过了排斥反应，开始和宇智波斑本身融合后，他漆黑得看不清五官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整个人悄无声息地沉入地下，开始向远方移动。
……轮回眼的出现，已成定局……
……那么现在……最好趁宇智波斑不能行动的时机，铲除千手柱间，然后嫁祸给其他四个忍村……
……呵呵……宇智波斑到时候究竟会愤怒成什么模样呢……
……真是……令人……期待……啊……
……
--------------------------------------------------------------------
小剧场：
九喇嘛：其实，老夫站的是扉柱。
斑爷：……我扇死你个胳膊向外拐的通灵兽！
